澳银资本创始合伙人、董事长熊钢:风险投资是一种信仰

风险投资是不断修正自我、不断平衡风险和收益,永远向前的过程。

风险投资是不断修正自我、不断平衡风险和收益,永远向前的过程。

资本向新,产业向质。在新的周期转换中,我们要放弃以往的路径依赖,积极拥抱变化,寻找新的突破口。

对于投资行业来说,过去一年,周期性特征愈加明显,在科技创新和产业转型背景下,坚信价值投资显得尤为重要。这一点,深刻体现到中国的创新体系正在逐步形成,以AI大模型、算力芯片、机器人、生物合成、低空经济、航空航天等为代表的新质生产力新赛道不断涌现,国产替代依然火热,企业出海热火朝天。如何从“本地化”到“全球化”发展成为新的风口,这些都是创业创新者的新机遇,也是产业投资人的新动力。

7月10日,2024融中夏季峰会之融中2024(第十届)中国产业投资峰会于北京四季酒店盛大举办。澳银资本创始合伙人、董事长熊钢以《风险投资是一种信仰》为题发表主旨演讲,他直言,风险投资是一种信仰,风险投资是不断修正自我、不断平衡风险和收益,永远向前的过程。

以下为融中2024(第十届)中国产业投资峰会上,澳银资本创始合伙人、董事长熊钢的主旨演讲内容,由融中财经整理。

熊钢:大家好,今天我想分享的主题是“风险投资是一种信仰”。其实我原本没有用这个标题作为演讲的主体,但在不久前在我们的基金年会上,与基金合伙人一起谈起风险投资这个话题时,提到“风险投资应该是一种信仰”,作为一种职业信仰来思考这个事情,可能有一些事情才会想得通一点。

风险投资是一种信仰

风险投资是一种信仰,风险投资是不断修正自我、不断平衡风险和收益,永远向前的过程。

世界上有什么事情可以永远向前吗?1969年,人类历史上首次登月,人类的触角刚刚达到38万公里外的月球。上世纪中叶以来,人类发射的各种太空飞行器,在太空中持续运行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五十年。旅行者1号现在正处于正在往太阳系外飞去进入银河系的一个过程中。我们对星辰大海的认知与探索永远是不断向前的。

这与我们提到的“风险投资永远向前”是同样的看法,因为收益是认知的果实,风险投资是关于信仰的认知与坚持。它不仅仅是对资金投入和回报的简单追求,更是一种对未知,对创新,对未来无限可能的坚定信念。这种信仰让投资者在面对不确定性、风险和挑战时,能够保持冷静,不断修正自我,平衡风险和收益、永远向前,这种精神与人类探索星辰大海的壮举相契合。

那么风险投资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CASH IS KING”。至少在这个时间里,风险投资以DPI为王,大家为什么这么看好现金?因为大家对未来风险的预期非常不乐观,所以才会认为把钱放在手上最安全。

从图上数据能看出,到了2023、2024年,投资和退出的速度已经降得非常低了,大家也开始恐慌,但我们认为现在是市场出清初期。市场在出清资本机构、出清投资人,甚至出清企业。我这里有一组数据,统计了2018—2022年期间500家投资机构的不完全投资、退出数据,虽然有一点偏差,但还是可以作为一个参考值一起看一下。数据显示,这500家机构一共投了六万个项目,但退出项目只有4000多个,平均退出率为7.66%。而退出率占20%以上的机构仅有38家。

数据反馈来看,环境是十分严峻的,那么我们风险投资如何应变呢?我再次用我们自己管理风险基金的经验,探讨一下澳银资本变与不变的投资逻辑。

变与不变的投资逻辑

在这里我也想顺便介绍一下澳银的资本情况。“STEM-VC”是我们的标签,“S”是科学,“T”是技术,“E”是工程,“M”可以是数学,也可以是医学。

澳银资本由具有风险投资传统的家族信托基金于2003年在纽西兰奥克兰市共同创立,透过澳银美元母基金聚焦于美欧澳等地区风险投资机会,2009年澳银资本进入中国并设立深圳澳银资本管理有限公司,拓展人民币风险基金管理业务,至今共备案管理创投基金逾15只,110个投资项目,63个退出项目。

其中生物医药和硬技术,是澳银资本关注的两个重要赛道。

生物医学领域有个共识是,一款新药从研发到上市,往往需要超过十亿美元的研发资金投入。此外,创新药物可能需要10年以上才能获得IND批准。从药品研发的基础准备,到最后进入临床试验并上市,所有数据相乘叠加起来发现成功率只有7.9%,这跟我们刚才说的创投退出率7.66%巧合般相似,都是不到8%。

我们在硬技术方面的投资,则主要侧重在商业航天。我们的硬技术投资逻辑可以总结出一个三段论分享:第一,寻找通向广阔蓝海的市场;第二,通向蓝海市场的关键航道;第三,寻找关键航道的扼守者,守住这个产品的通道。

我之所以坚信商业卫星领域是一片潜力巨大的蓝海,原因在于当前全球低轨卫星的数量尚不足三千颗,而理论上,低轨轨道空间能够容纳的卫星数量高达四万六千颗之多,这一巨大的容量差预示着巨大的增长空间。当然,四万六千个的位置争夺也十分激烈,马斯克旗下的公司申报的轨道位置数量已接近两万个,并每月以数十颗的速度发射。这些位置在未来是一定会被填满的,谁能更早、更多地占据这些宝贵的轨道资源,就相当于在未来6G时代抢占先机。

假设每颗卫星约百万的成本,乘以四万六千颗的潜在需求量,预示着一个庞大的增量市场空间。而卫星在太空中其运行寿命有限,一般经过三到五年的时间其位置、性能发生了变化,又需要重新发射,所以这是存量市场,也是一个增量市场。在这个蓝海市场中,卫星在太空中的精准定位与稳定运行,直接关系到地面、星间及星地通讯畅通无阻。但我们并没有选择卫星,我们选择的是专注于卫星内部的核心零部件,亦是选择了一个通向蓝海市场的关键航道。

投资信仰

回到投资信仰,我们永远要清楚,风险基金的平庸与优异遵循正态分布法则。这一法则清晰地勾勒出投资项目的三种典型状态:第一种、基准线项目:这些项目不赚不亏,DPI稳定在1,它们构成了投资生态的基石,虽无惊艳之处,却确保了投资组合的稳定性。

第二种、正向偏移的优异项目:随着收益线的上升,项目质量逐渐显现,但正如正态分布曲线所示,优秀项目是寥寥无几的,那些能够带来显著超额回报的A类项目,更是凤毛麟角。同样的那些最后被清盘的、最糟糕的项目它们位于分布曲线的另一端,代表着投资中的挑战与风险,但整体上来说它与A类项目同属于小概率事件。

而我们作为一个机构希望做到,哪怕少了一点收益,也是尽量进入正收益区域,而不进入负收益区域,因为进入负收益区域就是亏损,越往右走,盈利越高,而真正优秀的项目,也是寥寥无几的,这就是风险投资的正态分布,从理论来说,做到平衡是大概率事件;完全亏损、亏得一塌糊涂是小概率事件,超高倍回报同样是小概率事件。

刚才讲的是投资逻辑,现在我们再谈用金融的逻辑来管基金。

首先要把时间、目标量化。第1—3年是投资期;3—5年是风险整固期,风险逐渐识别出来,释放出一些风险;5—7年是基础收益期,在这个阶段,基本上基金整体状况比较清晰,形成一定的基础收益;第四个节点是如果基金中有个别项目跑出来,就会形成超额收益期,需要7—9年;最后是基金清算期,第10年。

对于风险的认知也很重要,因为风险投资始于风险认知。风险从大的类别来讲是两大类,可分为企业内生风险和外部系统风险。

内生风险的本质是“人”。在企业的全生命周期——从初创期到成长期,乃至成熟期,人是价值之源,也是风险之源,创造价值的是人,带来风险的也是人,表现形式有现金流出问题和进化速度慢了。

外部系统风险主要有三类。

一是竞品风险,内生风险和外部风险之间的差别就在于内生风险是可以干预的,人有问题可以找人,但进入市场以后,我们是不可能通过别的方式让竞争对手消失的,只能跟他发生正面竞争;第二是替代风险,我们经常讲一句话,“打败一众对手,却输给了时代”。这要求我们企业有能力突破打破一众竞争对手,同时自己的技术迭代、进化也要做得很好,才能闯过替代风险;第三是生态风险,一旦企业做大了,那么与生态有关的社会风险、监管风险、政治风险,甚至政治风险等各方面的风险都会袭来。

收益是我们认知的变现,我们要清楚,风险投资是关于信仰的认知与坚持。对此我有几条原则想与大家分享。

1、风险投资卡门线,风险永远前置;

2、用技术逻辑投项目,用金融方式管基金;

3、耐心只是资本行为的一种而不是全部;

4、有效的组织与机制是最好的专利护城河;

5、优秀的风险投资团队如同一支NHL团队;

6、战胜正态分布,成为风险投资常青树;

7、信任是风险投资的基石。

其中我觉得信任最重要,风险投资的基石是信任,相信团队、相信投资机构、企业,这样才会有投资的可能性,也才有接受被投资的可能性。

此外,巴菲特原则也是我们的信仰。我们不要太关注巴菲特具体如何配置,他的天赋极少人能具备。但巴菲特原则,我们可以学习并从中终身受益。首先是做坚定的复利投资者,同一笔钱循环使用以放大概率倍数,是最简单且根本的提高概率方式;其次是利益是试金石,收益杠杆要有伦理,出1%的钱,拿20%的CARRY是不合理的,GP不断推高管理规模,既增加管理费的固定收益,同时加大CARRY的无风险收益杠杆,这样的行业模式正走入死胡同。强制提高GP基金出资比例,是制止规模冲动,维持GP与LP利益相对均衡的最有效方式。你无法要求所有企业CEO拿1元报酬,也无法让所有人满意自己的报酬,但关注风险收益超过关注报酬类收入的人值得信赖。

以上就是我想分享的全部内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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