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金:哈里斯的政策及其经济影响

本文来自格隆汇专栏:中金研究;作者:肖捷文 张文朗

美国2024年总统选举进入最后冲刺阶段,哈里斯“接棒”拜登增加了大选的不确定性。

摘要

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形势仍不明朗,原本预期的特朗普与拜登之争演变成特朗普与哈里斯的角逐。最新民调显示,哈里斯接棒后势头迅速上升,其表现较拜登明显改善。博彩市场甚至认为哈里斯获胜的可能性更大。

我们认为哈里斯的优势来自三方面:首先,哈里斯较特朗普和拜登更年轻,使其得到了许多“双重不满者”(double haters)关注。其次,哈里斯的人设激发了有色人种、女性、年轻人以及进步派选民的热情。最后,哈里斯展现了突出的筹款能力,赢得了民主党内各方力量的支持。

展望未来,哈里斯与特朗普将在摇摆州展开激烈竞争。在目前的六个摇摆州中,哈里斯在密歇根州和威斯康星州的民调支持率已经反超特朗普,在其它州与特朗普的差距也有所缩窄。然而,历史表明民调数据并非总是准确,各个摇摆州的情况也多有不同,选情仍具有高度不确定性。

政策方面,市场共识预计哈里斯将大体延续拜登的路线,但其主张可能更为进步,特别是在对企业征税、扩大财政补贴、加快绿色转型方面[1]。哈里斯最近也提出了一系列具体措施,如为首次购房者提供补贴、恢复儿童税收抵免、打击哄抬物价。这些措施都指向“大政府、强监管”的政策取向。

对经济影响方面,我们预计哈里斯的政策或将增加美国财政支出上行风险,可能导致利率在高位停留较久。但哈里斯在关税政策上较为温和,有助于降低全球贸易争端的可能性。相比之下,特朗普的政策不仅会扩大财政赤字,也会加大贸易保护主义威胁,这将增加全球经济下行压力,并给美国带来更大的通胀风险。

正文

美国2024年总统选举进入最后冲刺阶段,哈里斯“接棒”拜登增加了大选的不确定性。此前市场普遍预计2024年美国总统选举将在特朗普与拜登之间进行。然而,在6月27日第一次总统候选人辩论后,拜登的民调支持率大幅下降。7月21日,拜登宣布退出选举,并转而支持现任副总统哈里斯成为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

最新民调显示,哈里斯在“接棒”后势头迅速上升,根据在线博彩网站PredictIT截至2024年8月15日的预测,哈里斯在2024年大选中获胜的可能性为57%左右,而特朗普的胜率则降至45%左右(图表1)。而根据RCP截至2024年8月18日综合各机构民调结果得出的平均值,哈里斯在全国范围内微幅领先特朗普1.8个百分点[2]。此外,哈里斯在关键摇摆州的表现也较拜登明显改善。这一系列变化表明,美国大选仍存在较高的不确定性,此时此刻,我们有必要对哈里斯的政策主张及其潜在影响做进一步分析。

图表1:博彩市场预测的特朗普和哈里斯在2024年大选获胜的赔率

资料来源:Bloomberg,PredictIt,中金公司研究部;注:数据截至2024年8月15日,使用Predict博彩合约价格预测民调,并非直观胜率,分项加总可能不等于100。


哈里斯有何优势?


为什么换人之后,哈里斯的势头能够快速上升?我们认为有三方面原因:

首先,哈里斯的年龄优势使其吸引到了更多选民。哈里斯于1964年10月20日出生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市,目前59岁,是美国现任副总统。与特朗普的77岁和拜登的81岁高龄相比,哈里斯更加年轻,其身体素质与精力也能给予选民更多安全感和信任感,这帮助她赢得了许多“双重不满者”(double haters)的关注。根据最新民调,哈里斯不仅吸引了原来支持拜登的选民,也收获了很多曾经支持独立候选人肯尼迪的“中间派”选民(图表2)。此外,在一些关键议题上,哈里斯也比拜登更加受到信任。例如,Financial Times的民调显示,42%的受访者选择在经济问题上选择更信任哈里斯,该比例超过了特朗普的41%,也明显高于此前拜登的34%(图表3)。

图表2:哈里斯吸引了更多原本支持肯尼迪的选民

资料来源:Pew Research   Center,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3:哈里斯在经济议题上赢得了更多信任

资料来源:Financial   Times,中金公司研究部

其次,作为一名有色人种女性,哈里斯激发了非裔、女性和进步派选民的热情。哈里斯的父亲来自牙买加,母亲来自印度,丰富的文化背景塑造了她的身份和政治生涯。她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女性副总统、第一位非裔副总统和第一位亚裔副总统。

在哈里斯的参选下,民主党基本盘此前有些“哑火”的热情被调动起来,民主党倾向的选民对于美国大选整体的关注程度与投票热情度从拜登时期的46%飙升至现在的85%(图表4)。哈里斯在个人层面上与年轻人、有色人种及女性选民产生共鸣,更能切实理解其困苦与诉求,从民调数据来看,这些人群在哈里斯参选后表示更加愿意出来投票(图表5)。这种票仓基本盘扩大的结构效应(composition effect)对于哈里斯是更加有利的。另有调查数据显示,在已注册投票选民中,女性、非裔、拉丁裔、亚裔等有色人种选民、18-29岁等年龄阶段较小的年轻人、以及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群也相较于特朗普更加愿意支持哈里斯(图表6)。

图表4:各党派人士对于特朗普-哈里斯竞争的投票热情

资料来源:Monmouth   University, 中金公司研究部;注:7月21日之前的数据为针对“拜登vs特朗普”的调查。

图表5:民主党换为哈里斯后不同人群投票意愿变化

资料来源:Bloomberg,   Morning Consult,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6:已注册投票选民中不同性别、族裔、年龄、学历、党派的支持情况

资料来源:Pew Research Center,中金公司研究部

最后,哈里斯筹款能力突出,使其赢得了民主党内建制派与进步派的支持。2024年7月,哈里斯筹集了创纪录的3.1亿美元竞选资金(其中仅在拜登退出竞选后的第一周就筹集了2亿美元),远超共和党候选人特朗普同期筹集的1.38亿美元。截至8月初,哈里斯手中持有的现金为3.77亿美元,创下了美国大选史上此阶段最高纪录,也超过了特朗普报告的3.27亿美元。根据哈里斯竞选团队的数据,7月份捐款的300万个人捐款者中三分之二来自首次捐款人,其中60%是女性。在收到的420万笔捐款中,94%来自捐款额低于200美元的草根捐款人。包括"黑人女性支持哈里斯"和"拉丁裔女性支持哈里斯"在内的联盟团体筹集了2000万美元。

考虑到击败特朗普“时间紧、任务重”,民主党内高层纷纷选择为哈里斯“背书”。此外,许多传统进步派也更愿意支持哈里斯,目前是为了党内达成团结以增强竞争力。由此来看,哈里斯无缝接管了拜登现有的竞选基础设施和资源,并获得了党内一致支持。这使她能够快速启动竞选,而无需像拜登那样从零开始建立捐助者网络。


主要摇摆州的选情


赢得美国大选,并不是赢得“少数服从多数”的普选票(popular votes)那么轻易,而是需要获得足够的选举人票(electoral votes),这也是为什么在争取全国范围内最大支持的同时,总统候选人更应重视少数摇摆州。历史上就曾经出现过“赢得民心,输了大选”的情况,比如希拉里在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中赢得了普选票,但却输掉了选举[3]。

什么是摇摆州?为何如此关键?美国大选时,绝大部分州的选举人票都采用“赢者通吃”的制度,即如果某一候选人在该州获胜,便可以拿走该州全部的选举人票。因此,摇摆州是指那些“被认为在总统选举结果中发挥关键作用”的州,即民主党和共和党候选人所获支持率相近,最终因微小的选票差距而决定了选举人票的归属。在美国的历次大选中,摇摆州都是两党竞争最为激烈的战场,市场中更是有“得摇摆州者得大选”的说法。

目前公认的摇摆州有六个,分别是:亚利桑那州、佐治亚州、内华达州、密歇根州、宾夕法尼亚州和威斯康星州[4]。这六个州共计具有77张选举人票,其中有五个州都在2016年或2020年大选中发生过摇摆,唯一的例外是内华达州。内华达州之所以被认为是摇摆州,一是因为民主党过去两次大选在内华达州的领先优势不大,两次均只比共和党多获得了2.4%的选票,二是因为内华达州民主党代表人物、前美国参议院多数党领袖哈里·里德在2021年过世,使得民主党在该州势力进一步受到削弱。另一个发生过摇摆的地区是内布拉斯加州的第二选区,由于该地区仅有一张选举人票,重要性较低,并且人数较少缺乏民调数据,故在此未做分析。

获得大选的胜利需要270张选举人票,在不计算摇摆州的情况下,目前特朗普占据优势的选举人票有235张,哈里斯占据优势的选举人票有225张,几乎势均力敌(图表7)。这意味着摇摆州的77张选举人票归属将决定大选结果。

最新民调显示,哈里斯接替拜登后,她在摇摆州的劣势较特朗普缩小。拜登在第一次电视辩论中表现不佳之后,六个摇摆州的民调数据都显示特朗普的支持率有较大的上升,而随着哈里斯代替拜登参选后,她在摇摆州的民调支持率差距重新缩小,而在密歇根州和威斯康星州,哈里斯的民调支持率甚至已经反超特朗普(图表8)。不过,民调数据也未必准确,历史上在某些州曾有过较大误差的情况。例如在2016年大选之前,威斯康星州的民调数据显示希拉里领先特朗普6.5个百分点,然而最终特朗普反而获胜0.7个百分点。在2020年大选之前,佛罗里达州的民调显示拜登领先0.9个百分点,但最终特朗普以3.3个百分点的优势获胜[5]。

分开来看,各个摇摆州的基本情况多有不同。在六个摇摆州中有三个位于“铁锈地带”,分别是威斯康星州、密歇根州和宾夕法尼亚州。20世纪中叶以来,随着美国制造业向海外转移和自动化程度的提高,这些老工业区的工业比重持续下降,贫困不断加剧。这三个州的选民多样性较小,经济问题是他们更为关切的话题。其他的摇摆州中,佐治亚州虽然历史倾向共和党,但是有色人种比例远高于全国平均,亚利桑那州历史上也经常支持共和党,但这些年移民逐渐增多,这些变化使这两个州在本次大选中可能对哈里斯更有利。内华达州过去支持民主党,但由于民主党在该州影响力逐渐减弱,特朗普在该州的民调反而领先[6]。

图表7:民调显示目前两党的选举人票较为接近,六个摇摆州是关键

资料来源:RCP ,中金公司研究部 注:1)深蓝色和深红色是两党优势很大的选区,浅蓝色和浅红色是两党较有把握的选区。灰色是摇摆州,共计七个,除了提到的六个主要摇摆州外,仅有一票的内布拉斯加州第二选区也是摇摆地区。

图表8:民调显示哈里斯在摇摆州的民调差距缩小,有些州甚至反超

资料来源:Bloomberg ,中金公司研究部


哈里斯的政策主张


市场目前共识预计哈里斯大概率将延续拜登的政策思路,包括对富人征税、加大财政补贴、包容移民、支持新能源、外交合纵连横等,但在程度上可能比拜登更进步[7]。哈里斯曾主张改革税制,通过对金融交易征税等方式为财政筹集资金,提高富人和大企业税负,曾提出将企业所得税税率从21%提高到35%,而拜登仅主张税率提高到28%[8]。哈里斯支持全民医保(Medicare for All)计划,曾主张在10年内让所有美国人过渡到全民医保,相比之下拜登的主张仅侧重扩大医保覆盖面[9]。她还支持“照护经济”(care economy),改善老人、儿童等照护行业从业者的待遇。作为检察官出身,她更注重打击企业垄断,维护市场公平竞争。在气候变化方面,哈里斯提出过更激进的气候计划,包括10万亿美元规模的气候计划,在2045年前实现全面脱碳等,而拜登的减排目标是2050年实现净零排放,比哈里斯晚了5年[10]。

在最近的演讲中,哈里斯提出了一些具体措施。她在近期北卡罗来纳州的集会上简要概述了她的经济计划[11],表示会“把降低成本作为首要任务”,并大力宣传了她解决食品和住房成本、削减处方药价格和扩大儿童税收抵免的新计划。她的更多经济政策将在未来几周陆续宣布[12]。

  • 提议为首次购房者提供高达25000美元的补贴。按照她的表述,只要有两年按时支付租金的历史,就有资格获得25000美元的“首付支持”,这意味着大约有超过一百万的首次购房者将因此获益。这是拜登此前演讲中公布的一项计划的扩展,拜登计划提议为首次购房者提供10000美元的税收抵免,而哈里斯提高了这一数字[13]。

  • 计划为抚养孩子的家庭提供财政支持。她计划恢复3600美元的儿童税收抵免,该抵免是美国救援计划的一部分,但已于2021年到期,目前的最高税收抵免额为每名儿童2000美元。国会让这项抵免到期后,儿童贫困率明显上升。此外,哈里斯还提议为中低收入家庭在迎来新生儿时提供高达6000美元的税收减免。她的副总统候选人沃尔兹也非常赞同对儿童的税收减免,后者在担任明尼苏达州州长时就曾推出过类似计划,赢得好评。

  • 将禁止食品杂货行业的价格哄抬和欺诈行为。哈里斯称,由于供应链中断,美国食品价格在疫情期间大幅上涨,但现在供应链已经改善,食品价格仍然过高。她表示有的企业仍然在哄抬物价。她引用了自己担任加州总检察长的经历,表示曾追查过那些非法涨价和与竞争对手合谋来保持高价的公司,并为消费者赢得了超过10亿美元的赔偿。

总而言之,哈里斯或将延续民主党“大政府、强监管”的政策倾向。与特朗普和万斯出身私营部门不同,哈里斯及其竞选搭档沃尔兹职业生涯绝大多数时间都集中在政府公共部门。作为加利福尼亚州的前检察长和副总统,哈里斯在法律和公共政策领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这使她对政府在社会问题上的积极作用持有坚定信念。她在担任检察官期间,致力于保护儿童和家庭,推动刑事司法改革,强调政府在维护公共安全和社会正义方面的责任。此外,哈里斯在推动医疗改革和经济平等方面的立场,反映了她对政府干预的支持,旨在通过政策来解决社会不平等和健康危机。这种背景使她在面对复杂的社会问题时,倾向于依赖政府的力量和资源,以实现更广泛的社会福利和经济发展。


对经济的潜在影响


首先,无论是哈里斯还是特朗普,目前都没有提出财政紧缩的计划,这意味着美国“大财政”的态势还将延续。新冠疫情爆发后,美国财政赤字率大幅上升,这无可厚非,因为财政本就应该承担逆周期调节的任务。然而,随着疫情褪去和经济回归正常,美国政府却并未减少开支,而是继续保持财政扩张。例如,拜登政府的《通胀削减法案》和《芯片与科学法案》对回流美国的制造业企业提供财政补贴。拜登也在继续为大学生减免贷款,这项支出也导致2024财年的初级赤字率(primary deficit)由原先预计的5.3%提高至6.7%(图表9)。根据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CBO)2024年6月的测算,由于利息支出上升,未来10年美国财政赤字率很可能将进一步扩大,到2034财年,总赤字率或仍将维持在6.8%的高位,其中初级赤字率约为2.7%,利息赤字率约为4.1%(图表10)。

如果哈里斯当选总统,美国财政支出或面临上行风险。根据CBO预测,2025财年的初级赤字率预计将从2024财年的3.9%下降至3.1%。然而,如果哈里斯当选美国总统,这一预测值很可能被提高。哈里斯在最近的讲话中提到希望为首次买房者提供“首付支持”,并为儿童抚养提供税收减免,这些都将推高政府支出。与此同时,她大概率将继续推行拜登对于大学生的贷款减免计划,而这恰恰是2024财年赤字率超预期上升的一个重要原因。如果财政继续加码,那么货币政策将被迫维持紧缩,以对抗财政扩张带来的通胀压力。我们认为,这意味着美国利率将在高位停留较久(high for longer),市场对于债务可持续性的担忧可能加大债券市场波动。

图表9:未来10年美国初级赤字率的预测值

资料来源:CBO,中金公司研究部  

图表10:未来10年美国利息赤字率的预测值

资料来源:CBO,中金公司研究部

其次,哈里斯对加征关税的倾向明显低于特朗普,这或将降低全球贸易摩擦的可能性,避免极端情形下通胀大幅上升。此前特朗普曾表示,如果当选总统将加倍推进“美国优先”议程,其核心内容是对进入美国的商品征收10%的基准关税,同时威胁对来自其它国家的商品征收60%的额外关税。特朗普认为关税不仅能为国家创造收入,还能用于鼓励企业在美国本土投资。相比之下,哈里斯在贸易政策上要更加温和,其对于关税的策略可能与拜登类似,即在半导体、新能源等特定领域加征关税,以保护美国在这些未来产业方面的竞争力。按照哈里斯目前对于贸易的提法来看,如果哈里斯当选,发生全方位贸易摩擦的可能性较低[14],对全球经济的负面冲击也会较低。

此前Bloomberg Economics的测算显示[15],极端情形下,假如美国对所有国家征收10%的进口关税,同时对部分特定国家征收60%的关税,那么一年后对美国GDP的拖累为0.3%,两年后的拖累为0.5%,价格水平会在一年后额外上升1.6%,两年后上升额外上升2.5%。我们假设基准情况下,美联储能够在2025年实现2%的通胀目标,但如果考虑特朗普的极端关税政策,2025年通胀将面临重新回到3.5%甚至更高的风险。

第三,哈里斯支持发展新能源,同时支持移民,两者对通胀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能相互抵消。支持新能源发展意味着继续打压化石能源,这会导致全球油价居高不下。与此同时,继续对新能源产业增加补贴将刺激投资增长,拉动总需求,从而推高通胀。然而,支持移民流入意味着美国劳动力供给增加,这在一定程度上能够降低劳动力短缺带来的服务通胀压力。两股力量的方向相反,对于通胀的影响可能偏中性。

反观特朗普的政策,抑制新能源、鼓励化石能源有助于降低通胀,但驱逐移民将推高通胀。特朗普曾明确表示,如果当选将废除拜登政府对新能源的补贴,同时加快美国石油和天然气开采进程,发放更多的联邦钻探许可证和租约,让美国成为全球能源成本最低的国家。他还称,要终止拜登政府的边境开放政策,实施美国历史上最大的移民驱逐行动,在美墨边境派遣军队,建造更多的边境墙。

经济文献测算表明[16],如果全球油价下跌10%,或降低美国CPI通胀率约0.3个百分点。极端情况下,假设2025年全球油价从当前的80美元下跌50%,至40美元,那么或将降低美国通胀率约1.5个百分点。同时,极端情形下,假设特朗普政府驱逐750万移民,那么将推高通胀2个百分点[17]。两者相互抵消后仍将推高通胀0.5个百分点,再加上上面提到的加征关税带来的通胀压力,美国通胀或将超过4%。换言之,如果特朗普获胜且采取极端措施,美国通胀面临的风险将更大。

注:本文摘自中金2024年8月19日已经发布的《哈里斯的政策及其经济影响》,分析师:肖捷文S0080523060021、张文朗S0080520080009 SFC CE Ref:BFE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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