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入学的“新质”成色

本文来自格隆汇专栏:陶川,作者:陶川、邵翔、李潇宇、钟渝梅

开学季背后的产业线索

又是一年开学季,9月,新一届莘莘学子通过高考大关迈进大学的门槛,高等教育的前景也在发生一轮深刻的变化。尤其是随着二十届三中全会“促进各类先进生产要素向发展新质生产力集聚”的提出,高等教育也迎来了高质量发展的新阶段。如果说人才是中国式现代化、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基础,那么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则是基础中的基础。

从新学年的变化看,高等教育无论是在学校的设置、专业的调整、以及高考录取分数线上较以往都出现了结构性的变化。我们认为了解这种变化,有利于捕捉未来经济和社会转型的重要线索。

转型是当前和未来一段时间中国绕不开的话题,而“新质”无疑会是最大的底色,“新质生产力”将成为资源倾斜和集中的领域,经济和技术突破的重要方向,在之后的系列报告中我们将持续跟踪,从不同角度挖掘新质转型的现实线索,为摸清经济脉络和增量投资机会提供参考。

一是作为高等教育重要载体的院校,出现了明显的“新质”转型。从新增院校来看,相较于2023年,2024年全国新增了99所院校、同时也裁撤了52所院校,根据不同院校的类别来看,几乎有一半的净新增院校均与理工类挂钩,主要涵盖了交通、制造、电子、数字等板块。与之形成对比的是,财经和师范类院校则出现了“净收缩”。

从新增本科专业来看,同样有一半的新增专业属于工学,如电子信息材料、大功率半导体科学与工程等等。可见在一些“卡脖子”的关键技术,学校和专业也都相应地开始“上新”了,以加速培养人才的方式为“新质生产力”发展助力。除此之外,马术、冰雪舞蹈等新兴文体以及健康类专业的陆续出现,也契合了“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的精神。

二是从今年高考的专业招生来看,高校和学子都在主动求变,应对转型的大环境。随着我国高等教育水平不断提高,高考人数与本科批次录取人数也逐年上涨,为了剔除整体人数增长的干扰,我们选取招生人数相对稳定的985类高校进行研究——这些学校专业设置与招生人数的变化可能更能反映结构转型的特征。

我们选取了几个各地区的综合性985大学(南京大学、浙江大学、四川大学、武汉大学和中山大学),从招生人数来看,工科增多、社科人文减少是普遍现象;从分数线来看,除各学校传统优势学科外,还注重人工智能、电子信息等战略新兴领域的发展,以便未来向社会输送“新质”对口人才。

从国际经验上看,当前中国高等教育的变化确实“有迹可循”。以美国为例,从教育统计国家中心(NCES)的学位数据中,我们可以看到当前中国教育转型的一些“镜像”以及未来变化的一些方向:

更加注重“健康”,社科、教育类大幅萎缩。对比1971年和2022年的美国,无论是本科、硕士还是博士,最显著的变化就是健康护理相关的专业占比大幅上升,2022年甚至在博士学位中占比超过40%(除了重视健康护理,可能也和相关专业门槛相对更低有关)。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社科和教育类,其中一度在硕士学位中占尽风头的教育类专业,2022年的占比“腰斩”至17%左右。

新兴专业上涨快,但是整体占比并不高,且高端人才稀缺。以本科学位为例,计算机信息科学、生物及生物医药以及心理学占比持续上涨,其中以计算机信息科学最为突出,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几乎是从零开始,逐步成为第七大本科专业和第四大硕士专业。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新兴专业虽然增长快,但是整体占比不高。若以上述的三个专业进行加总,2022年它们在本科和硕士学位中占比共计为18.3%和12%,在博士中占比则更少(8.8%),这可能和这些专业难度较大、门槛较高有关,尖端人才比较稀缺。

商科专业虽然有所下降,但依旧是第一大专业。美国商科占比在2008年金融危机前达到顶峰之后有所下降,但是依旧本科和硕士阶段的第一大专业。高精尖无疑是国之重器,但是从支持经济和就业而言,金融管理和贸易等行业仍是美国经济不可或缺的部分。而且客观而言,从全社会看,适合科研的人才毕竟是少数。

风险提示:海外经验可能不适合中国国情;未来政策不及预期;国内经济形势变化超预期;出口变动超预期。

注:本文来自民生证券发布的《高校入学的“新质”成色》,报告分析师:陶川、邵翔、李潇宇、钟渝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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